Akai

1.《故园》时间线。没啥主题，就是日常。

2.OOC、错误都是我的。

应该还能赶上联文？ @mimi剑雨秋霜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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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急。”明楼抽走了他的纸笔，最重要的事并非明诚的工作，“我托人联系了一位著名医师，明天带你去瞧瞧。”

明诚怔住，他下意识想要伸手去夺那张才写了几行的求职申请，却被明楼抬高手臂躲开。

“这……并不妨碍吧。”明诚坐在书桌前，而明楼站着，高低差距让他最终不得不放弃拿回那页申请的打算。

教书大部分要算脑力活动，即使腿伤了，但明诚觉得，这压根就不会影响到他讲课，况且，提早入职，也能更快升职加薪。

明楼看了眼他想要起身却不甚流畅的动作，大手一挥，最后拍板决定。

“这事儿我说了算。你的工作不急于一时，先治腿。”

 

故友介绍的医生颇负盛名，明楼也打听过，经他之手痊愈的病人不在少数。然而名医的价格自然不菲，他们刚到巴黎安顿下来，明楼在学校的工作又尚在起步，不带课时报酬就没那么丰厚。好在学校并不约束教师在外任职，曾经的师兄亦帮明楼介绍来一些机构与公司，晚上吃过饭，就在书房里一一翻看相关信息。

明诚走进来，见他专心致志翻着什么，不免好奇。

“大哥，看什么呢？”

明楼招招手唤人过来：“来得正好，你觉得这个工作合不合适？”

“投资咨询师。”明诚念出纸上的内容，先没有回答，反倒问他，“大哥，你想在外兼职？”

“时间有富余，互不影响。”明楼点点头。

咨询师的职位更多像是顾问，自由灵活，于明楼而言是个好选择。当然，最重要的是，薪酬颇丰。

“大哥，我还是去工作吧。”明楼未说出口的理由，明诚又怎会不知，他不过是想尽快多挣一些钱。

“就这么想工作？看来是前半辈子我没让你累够。” 

明楼指了指一旁的椅子，示意他做到自己身边，下巴又稍稍一抬，意思是让他看完剩下的内容。

“我还年轻呢，能多工作几年。”明诚快速扫过下面的详细条目，“不错，挺适合的。你在学校教的是理论，这里是实际应用，两相结合，左右开弓，明教授是想赚得盆钵满盈？”

“怎么样？要不要雇请我当你的顾问，保证收益，咨询费还可以打折。”明楼端坐在柔软的皮椅上，煞有介事地摆出谈判的姿势。

明诚看傻子似的觑他一眼：“我倒是想，可您看我像是有钱人吗？抱歉，我现在身无长物，无业游民，不仅付不起咨询费，更没有投资的本金。”

他刻意加重了“无业游民”四个字，怨念颇深。

“而、且，”明诚重重强调，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明楼，“以咱俩的关系，咨询费不应该全免么。”

“不不不，”明楼抿抿唇，露出个“一字笑”，只嘴角处稍稍勾起，“亲兄弟都要明算账的，明诚先生不会不懂这个道理。”

“嚯，那敢问明顾问，您准备收我多少咨询费？”

“唔，”明楼假意思考，似乎真为这个问题犯了难，“既然咱俩是这关系，你又是个穷鬼，咨询费就不必用金钱来衡量了。”

穷鬼明诚偷偷翻了个白眼。为了将这出玩笑性质的戏演完，明诚略一抬下巴，等着明楼的后文。

“不如就用红烧肉来抵，东西都由我买，你只负责做。期限么，也不必太久，五十年。怎么样，划算吧。”

明诚一脸不可置信，还真没想到他竟对晚上没吃到的红烧肉执念到这种程度。连续吃了好几顿红烧肉，明诚觉得再吃下去非得吃出病来，于是强行将其从今晚的菜单上划去，这人当时没说什么，心里居然一直惦记着。

这天价的咨询费也是吓到了见惯风浪的明诚，他“啧啧”摇头：“一点咨询费就想换我下半辈子，你比夏洛克还要黑心。果然，搞经济的都自带奸商本性。”（注1）

“哟，不是你宰人家四成利的时候了，”明楼好整以暇地望着他，“当初你坑梁仲春，怎么没见手软？”

 

说到旧事，明诚仿佛也想起那时自己刻意营造“黑心管家”的风评，忍不住笑出声，笑完又说：“谁让明长官不给我加薪呢，我不得自寻门路捞点儿钱？否则，也对不起我的名声。”

明楼也笑，手指在桌上规律地敲着，看似漫不经心，却不言自威，周身的气场竟像极了曾经的明长官。

“我的钱不都是你在管账么，你再问我要，这可就说不过去了。”

几十年前明诚就丝毫不怵他这吓得外人腿软的模样，如今更是不会怕，只见明诚一脸“那我们就来讲讲道理”的神情，义正词严地同他辩驳：“你的钱？那里面有一大半是我挣的吧，又有一大半是花在你身上吧。我挣钱养你，你倒还不乐意了？明长官好大的官架子。”

“既然这样，”明楼一点没有被他呛声的不悦，反而温和一笑，“那以后，我养你。”

话赶话说到这里，明诚顿时有种落入圈套的微妙感，可他却说不出有哪里不对劲，无语了几秒，明楼忽然软了语气，身子前倾，双手握住明诚的手，还轻轻拍了拍。

“辛苦了，明秘书。”

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明诚有些措手不及，但他反应很快，只怔愣了一秒，就想到了反击的办法，他立即换上和善的笑容，柔声说：“好啊，那大哥不如把我以前做的那些都包办了，一应俱全。”

说完，他甚至将另一只手覆在明楼手背上，鼓励性地握了握。

明楼愣了，着实不知道事情竟是这样的发展。明诚迅速挣开被抓住的手，动作敏捷地往后一退，借力站起来，逃到离明楼几步远的位置。

回过神来想要敲人额头的明楼此时够也够不着他，见他身形灵活，逃得倒是挺快，一口气就堵在心头，好半晌才消下去。

“跑那么快，我难道真打你不成。”

“那谁知道呢。”

明楼向他招手，明诚就笑嘻嘻地蹭过来坐到原位。

“腿不疼了是吧？”明楼眉毛一挑，威胁之意尽显无遗。

“要不，你给揉揉？”

话音刚落，两人又是一愣。

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。

 

“给毒蝎发报吧。”明楼说。

明诚“嗯”了一声，垂着头打算出去。明楼却从这一声里听出他情绪的低落，想了想，觉得自己刚才的服软好像并没有让明诚彻底消气，权衡一番后，明楼决定继续找台阶下，于是他掩饰性地咳嗽一声，叫住正要开门的人。

“咳，阿诚啊，发报先不急。”

明楼站起身走到沙发边坐下，抬手点了点一旁的位置，明诚依言回来坐下。

短暂的沉默让尴尬迅速蔓延整个房间，明楼眼神飘忽几下，食指微曲蹭了蹭鼻尖，略带些心虚地说：“唉，我们现在腹背受敌，任何时候都松懈不得，我今天是太过着急了些，毕竟事关大姐，关心则乱啊。”

明诚郑重地看向他：“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。”

话题没落到正轨上，明楼一噎，当机立断将话说得明白一点：“大姐今天罚你，不是她的本意，你不要怪她。”

话外的暗示意味呼之欲出。

“我怎么会怪大姐，况且，大姐今天这顿火，更像是冲你来的。”明诚睨他一眼，“在别人面前威风八面呼来喝去的明长官，回到家里不也是任打任骂。”

再一次没能对接上重点，明楼反倒被他的挤兑揶揄和幸灾乐祸堵得慌。

威风八面的明长官对明秘书呼来喝去之后，尝到了苦果。面子上挂不住，他瞪圆了眼想要找回点场子，佯装要怒，说：“嘿，你这小子，腿不疼了？”

“要不，你给揉揉？”

明楼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，好像在说，我的主意你也敢打？

“我跪了半天，又跑了一路，办完事回来还落得你埋怨，这点慰问费明长官总要给我吧。”明诚故意说。

明楼颇为无奈，心不甘情不愿地“哼”了一声，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，认命地说：“过来。”

 

从回忆中抽离，明楼那副在兵荒马乱的年月里总是不怒自威的眉眼不自觉柔和许多。

“坐过来点。”

这架势，是打算伺候到底了。

明诚也不见外，挪了椅子真坐过去，心安理得享受明楼的服务。他这手按摩的技术得了明诚真传，还算那么回事，明诚一边享受一边开玩笑：“明教授可记得多给我点零花钱呀。”

明楼手上动作不停，抬头看他一眼，言语里藏着笑意。

“放心，都是你的，我挣的钱全给我家小财迷。”

 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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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夏洛克，《威尼斯商人》中的高利贷资本家。

 

开头是接《故园》中间的一段。

靠近末尾那段接的是剧版第九集结尾处，明楼吩咐完“给毒蝎发电”。（搞了个OS版剧情，在这里。）

这段剧情里楼总吼了阿诚哥，“以后能不能直接汇报结果”，阿诚哥委屈，然后胖楼战略性求原谅，试图以自己挨骂来博取同情，哼，才不要这么快原谅，所以我决定让明楼千方百计道歉。

明楼：前半辈子没让你累够。

明诚：你还想怎么让我累够？

 

明诚：以咱俩这关系。

明楼：咱俩什么关系？

 

明诚：我怎么觉得你在套路我？

明楼：你难道没有反套路回来？

 

明楼：我的主意你也敢打？

明诚：我以前打得还少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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