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呵。

【庄季】终将(08)

如约奉上双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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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季白赶到时,只赶上庄恕与贺荣品茶论道相谈甚欢的和谐场面,全然没有他猜想中的国共会面暗潮汹涌。他一时震惊,大脑宕机几秒,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
  这老实头看起来好欺负,没想到还有几分本事,能扛得住贺爷的场子。

  “老三,你快过来,”贺荣并不在意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,“刚巧和庄医生聊到你。”

  “聊我什么?不会又讲我的糗事儿吧?贺爷,给我留点儿面子,我在老庄面前还是要保持形象的。”季白笑着坐到庄恕身边。

  “你这小子,在我面前就不需要形象吗?”

  “那不一样,贺爷么,我什么样儿您没见过,不照样喜欢我?老庄就不同,他要先知道了我的丑态,就不喜欢我了。”

  季白打着哈哈,言罢,还在庄恕肩头拍了拍。

  庄恕对上他状似玩笑的眼神,明白他是让自己配合,于是回以一个三九天里暖阳般温和的微笑。

  “你的丑态我也见过,你忘了?”

  “嗷——”季白懊悔似的长啸一声,“你给我忘掉!”

  贺荣在一旁看两人互相打趣,忽然说:“年轻人啊,情谊就是来得快。”

  季白知道贺荣的疑虑不可能因为他们这几句话就彻底打消,他顺着贺荣的话头往下说:“像老庄这样的人,谁不想和他做朋友?”

  “也是,”贺荣点头,“庄医生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。”

  季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心想,终于绕到这里了。

  面上不表,季白赶忙宣示主权:“哎哎哎,贺爷,我首先说明,老庄已经是我的人了,您可别打他的主意。”

  “嘿,怎么就是你的人了?”贺荣佯装不快。

  “我的私人医生可不就是我的人么。”

  “你的人,你负得了责?”贺荣意有所指。

  他对庄恕并没有彻底放心,此言不仅在警示季白,也是在讨一个担保。

  “那必须的啊,我的人就得我负责。”季白装作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。

  贺荣又问庄恕:“庄医生愿意做这么个小子的私人医生?”

  他似是有些恨铁不成钢,季白立即反驳:“我怎么了!我难道配不上老庄吗?——老庄你说,你愿不愿意跟了我?”

  终于有人想起来问问庄恕本人的意见了,灯光师准备好,话筒准备好,万众瞩目之下,笑得得体又温顺的本人咬牙切齿,说出口的话却如春风化雨:“当然,我的荣幸。”

  那态度,虔诚得只差单膝下跪来个吻手礼了。

  下人来通报晚饭已准备好,庄恕如坐针毡,心想,这顿饭可吃不得,就算砒霜也比这容易下咽。他正要起身告辞,贺荣却抢先一步道:“既然跟了季白,我们又是初次见面,没道理不好好招待一番。”

  再拒绝难免不识相,庄恕只好点头答应。

  季白咋咋呼呼就往餐厅跑,贺荣跟在后面同庄恕说:“他这小皮猴,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安分下来。”

  不知怎么的,庄恕忽然想起那天,他和季白一同做了整桌的家常便饭,两人相顾无言,一顿饭吃得异常安静,却有着不可言说的和谐。

  季白那个人,其实有时也是静默的。


  “上次吴亮那边的事,都解决完了?”饭间,贺荣刻意提起这个话题。

  吴亮是在云南边境与贺荣分庭抗礼的人,双方都做了相同的“生意”,明争暗斗自然少不了,这些年来,彼此也互有输赢。

  季白在西双版纳遇险的事几乎是立刻就传到了贺荣耳朵里。他本是替贺荣去跟金狮谈事情,因事关重大,行程是很隐秘的,知道的人并不多。有计划的袭击必定存在内应,内应这种事儿,大家心知肚明,背后的手总是防不胜防,只能自己多加小心。好在季白足够机警,顺利逃脱了危险,还遇到了庄恕,捡回一条命。

  在西双版纳养伤那段时间,季白也没闲着,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都做了个遍,而这些,贺荣自己参与了一部分,他没参与的部分,不可能没有从阿豹那里得知。况且,他刚进来时,走廊里的血迹尚未清理干净,只需稍加思考,便知道贺荣给庄恕安排了什么不太开胃的“餐前娱乐”,此时贺荣旧事重提,个中目的十分明显了。

  前因后果稍加思索便一清二楚,季白心下苦笑,只得应答着:“解决了。这不,我在云南忙了小半个月呢,前几天才回来。”

  “忙也没耽误你玩,”贺爷没好气,又把话头绕回来,“生意没事吧?还有运输线,不能出一点差错。”

  庄恕眉心一跳,直觉他们所说的生意与运输线并不是什么能摆到明面上的东西,他知道自己应该关闭听觉,什么都不要听,多听一个字就多一分危险。奈何他并没有超能力,此时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,命运全握在旁人手里,没有半分自由。

  “知道。再等段时间,就有大买卖来了。”季白不欲多说,瞅准桌上一盘肉就扑上去,菜盘离得远,他够不着,又使唤庄恕赶紧替他转到面前来。


  晚餐后,贺荣终于肯放两人离开,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季白:“过几天我就回云南了,我不常在这边,生意上的事你盯紧点,平时贪玩就算了,误了正事小心我揍你。”

  贺荣的大本营在云南,但云南毕竟是边境,同内地的往来不方便,因此就把中转站设在了这里。他长居云南,这边的事一并托付给了季白,自己只偶尔来看看。这几年,季白越发稳妥得力,他很放心,偶尔就更加偶尔了。

  “这话您都说无数遍了,刀子嘴豆腐心,什么时候真动过手?”季白颇为嫌弃地掏掏耳朵,“再说,我什么时候出过岔子?”

  贺荣气得一脚踹过去:“带着你的人快滚吧。”

  “那我们走了。”季白仍旧嬉皮笑脸。


  “怎么,庄教授不愿意跟着我?”

  季白坐上副驾驶,心安理得地指挥着试图反抗但反抗无门的庄恕坐去驾驶座。

  “‘副’教授。”庄恕一本正经地纠正他。

  “哦,庄副教授。”季白从善如流,“跟着我就这么让你难受?”

  庄恕那一脸嫌弃又不敢言说的表情可没逃过他的眼睛。

  “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?”庄恕憋了半天,终于还是说出了口。

  “嚯,不想做我的人?”季白撑着头看他,“不想做我的人,你就得做贺爷的人,或者,死人。而且,我不信在我去之前,你没有大肆渲染我们的关系。”

  他故意说得暧昧不明,庄恕忍了忍。憋屈了一整晚的压抑积累到阈值顶点,庄恕本欲发作,又想起自己确实把两人明明比生米还生的关系非说成熟的,一时理亏,决定忽视这个话题。

  “你们的事,我保证不会说出去。”

  所以,放过我吧。


  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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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,终于把庄庄(生硬地)送到了季三儿身边,这篇马上就要进入日常副本,我已经开始苍蝇搓手了。为了这个并不合理的情节,我真是绞尽脑汁啰嗦这么久。然而庄庄现在居然求放过?我看不行。


最近实在太忙,几乎每天都在赶组会汇报和DDL,还要抽空弄楼诚两个系列文的稿子然后交给工作室,所有的事都堆在一起,请允许我未来一段时间请个短假,放慢更新速度(应该不会特别久,摊手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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